阮山白笑了:“我也不喜欢。”
谢逐流斜眼望着他:“那你干嘛一直呆在玉京?找罪受呢你?以你们家的基业,随便在哪都能吃香喝辣才对啊。”
“逃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阮山白似是而非地随口说了一句,话锋一转,“既然你想要速战速决,我倒有一个办法。”
谢逐流唔了一声:“什么办法?”
阮山白笑道:“三爷可听过人/皮/面/具?”
阮山白观察着谢逐流的脸色,揶揄道:“‘速战速决’?‘七七八八’?谢大人莫不是官帽戴上瘾了,舍不得脱下来了吧?”
“扯淡。”谢逐流面不改色,“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七七八八’的话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唉,大概是醉话罢,你可千万别当真。”
“……”阮山白,“你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怎么还不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
谢逐流嗤笑一声:“我既没读过圣贤书,也不是君子,你可免了罢。”
阮山白遗憾地叹口气:“如今虽然屡遭大难,但好歹都安然无恙地度过去了:地动之灾处理得当,山海关之战也进入尾声,加之先帝遇刺案水落石出,我还以为可以逍遥一阵,叫你带我去四处游玩呢——”
“——等等,”谢逐流蹙眉,“什么时候先帝遇刺案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