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天香楼的小厮们来帮忙了,”阮山白笑着答道,打量了谢逐流一眼,“一别多日,谢大人已然是手眼通天,炙手可热,怕是不记得我这无权无势的落魄朋友了吧?”
谢逐流似笑非笑:“你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阮山白苦笑一声,“谢逐流,谢三爷!我到底哪得罪您老人家了,您给我个痛快吧!”
谢逐流懒得跟这人多废话——相识这么多年,他算是知道阮山白有多事儿精,没事都要搞出事来的那种,他这种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不便跟他厮混在一起,于是只是一脸冷漠,转身就要走。
阮山白好歹拉住了他:“你怎么回事?你真当官当上瘾了?不是,谢逐流,你当初进京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
谢逐流当然记得。就是那个他牵马入玉京的除夕之夜,在一个馄饨摊上,身边趴着不省人事的太子殿下,二人交谈了许久。
谢逐流当时只是有一杯没一杯地喝酒,顺便抱怨几句先帝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而阮山白默默听着,突然问道:“听你意思,是不准备在玉京多待了?”
“给小皇帝把朝政整的七七八八,我就去过我的逍遥日子去。”谢逐流懒洋洋道,“玉京的生活真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