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挑眉望着他。
那信使道:“北境那位拿着春蚕剑的女将军露面了,确实是......杨怡。”
顾禾睫毛一颤,沉默下来。
这时谢逐流正好跨入殿内,闻言朝顾禾望了一眼,又打量着那信使:“你是边戍军?”
信使望他一眼,答道:“是。”
谢逐流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有意无意地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幽州军报不该是太守派人来报么?什么时候轮到边戍军插手了?”
“大人有所不知,”那信使从容答道,“幽州苦守两天,人手损失殆尽,幸存者也都是精疲力竭,因而太守大人才叫边戍军跑这一趟。”
他说罢抬头扫了一眼,只见皇帝倚在座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上甜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而谢逐流则站在皇帝身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二人视线对上,信使忍不住低下了头。
只听得谢逐流唔了一声:“你发誓你所言不假?”
信使尽力调息着呼吸:“卑职发誓。”
谢逐流冷冷道:“若你撒谎,你将死无全尸,汝父葬身豺狼之口,汝母被jianian/污至死。”
那信使脸色一变,连魏平安都蹙了蹙眉。
顾禾看了谢逐流一眼,到底没说什么。他往后靠在软枕上,默默望着那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