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白恍若未闻:“我觉得不好。顾成林的时候不好,如今更不会好。”
阿绮望着阮山白,眼中的震惊渐渐退去,神色反而有些哀伤:“公子何苦如此?都怪阮家人欺人太甚——”
“这和阮家何干?”阮山白失笑,“再者,阮家传我诗书礼仪,哪里是欺负人了?”
阿绮愤愤道:“可是公子根本不想学!公子不是曾说,诗书礼仪都是、都是狗屁?”
她嘀咕着:“要不是阮家,公子何必委以虚蛇这许久,还为了躲避家族开了这劳什子天香楼!”
“不,你错了,阿绮。”阮山白一时笑的温柔,“我喜欢这里,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啊。”
阿绮神色怔怔,脸颊霎时飞红一片。
阮山白轻叹口气,脑海中一一闪过天香楼的女孩们的面容,她们或活泼、或恬静、或美艳、或清秀、或泼辣、或温柔——
最后他眼前闪过潇湘的脸,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潇湘,潇湘啊……
那年冬夜大雪纷飞,她独自走了进来,身形是年轻女人特有的消瘦,肩上发上都是雪。
她的眼神也跟雪一样渺远,坐下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如果我说我是大理人,你还愿意收留我吗?”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