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脸上结痂的疤痕:“朕本来就没怎么受伤,只是脸上被石头擦了一下。”
“虽说是小伤,陛下还是该好好保重龙体才是,”宴文傅顿了顿,意有所指,“往后可不能再如此莽撞了。”
顾禾猜到他要说自己擅自出宫的事,无奈摊手:“好了,朕再不出宫了便是。”
“倒不是出不出宫的问题……”宴文傅叹气,“听说陛下从内库取了十万两,买光了玉京的烟花,在天香楼放了一夜?”
他语气带着责备:“陛下可知劝谏此事的折子堆满了老臣的案牍?”
顾禾:……
哦豁,忘了这事。
他干笑一声:“麻烦太傅替朕处理此事了。”
“老臣可处理不了,”宴太傅轻轻哼了一声,“即使处理了,下次那什么潇湘夫人说要再看一次烟花,陛下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去放了?”
顾禾自知理亏地缩了缩脖子,谢逐流神色莫名地听着,而赵政倒是笑了起来:“宴大人也真是,陛下刚刚醒过来,大人就絮絮叨叨这些小事。陛下如何想我不知道,我耳朵可听出茧子了!”
他含笑望着顾禾:“陛下毕竟是少年人,少年人谁没有个把旖旎情事?再说了,那十万两是从陛下自己的内库里取的,和大臣们有什么相干!”
宴文傅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