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注视着顾禾双眼:“我说过,陛下要想坐稳皇位,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只需要找一把锋利又顺手的刀就是了。”
顾禾若有所思。这话他当时并不在意,如今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悟出些味道。
最终他道:“我当时也告诉你,纵观朝堂内外,与我互相信任的秦少英,并不锋利;锋利的杨怡赵政之流,又是各怀心思,看上去并不信任我。——所以婉儿,我找不到这把刀。”
“如今找得到了。”潇湘突然出声,神色莫名。
顾禾嗯了一声,和他对视一眼:“——谢逐流。”
潇湘轻轻笑了一声,喟叹般喃喃道:“他终究......也只是把陛下手中的刀啊。”
而那边,顾禾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却显得没有那么高兴,反而神色复杂:“他差点为我而死,我......不想这样利用他。”
潇湘闻言一愣,望他半晌,又笑了。
最终他笑眯眯伸手,对着顾禾脸颊一顿狂揉:“那就真心待他罢!”
七月底,暴雨倾盆。
禁宫门内,一千龙骧卫身披蓑衣戴着斗笠,骑马静立于雨中。
秦少英望着撑伞而来的谢逐流:“陛下呢?”
今日的谢逐流穿着一身崭新的朱红色常服,腰间是犀角玉带,整个人格外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