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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访客，不是星图的股东，更不是凌林琳，而是斯文。

    坐在铁栏竖立的接待室里，李正扯着嘴皮冷笑：“怎么？来看我笑话？”

    斯文嘴角也勾起：“对，来看你笑话。”

    李正脸黑如锅底，起身就想离开：“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斯文一点不急，架起腿，直到李正快走到门口时才慢吞吞说：“你不想做个明白鬼吗？”

    李正眉头微蹙，停住了脚步。

    斯文的嘴角一直勾着，看李正一步步走回来坐下。谁不想做个明白鬼？谁不想被陷害后报仇？

    就像当初的斯文，没有仇恨，又怎么熬得过那艰苦的三年。

    “美国EMK那个项目，美国方最早是想和‘璀璨’合作的。”斯文不急不缓说。

    李正低垂着的头瞬间抬起，眼睛大睁：“我怎么不知道？”

    斯文眉头一挑，并不想直接回答：“所以你们和美国方签署的合同条款，秦御基本都能猜到，对于这个项目到底要投多少钱，也算得清楚。他们找秦御谈合作时开价八亿，你觉得你们五亿就把项目拿下是占了天大便宜？”

    斯文没把话说全，李正已经明白了其中关窍。

    如果一开始美国方就开价八亿，李正不一定会和美国方签合同，至少签得没有那么痛快，八亿的数目太大，因此他也绝不可能再将资金投入到其他项目中，导致资金不足。

    简而言之，便是如果美国方和他签的是八亿的合同，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为凑齐资金而发生的刷票，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