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多久了?”祝杰别过视线,左臂伸出床帘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屈张下垂。
“我哪儿知道他睡多久了。”陶文昌嘎嘣脆地嚼碎提子核。有病, 你丫自己不回来非要问我,我他妈又不是奶爸。
祝杰粗暴地拉开床帘, 拇指摁住他内手肘瘆人的淤青。“薛业。”
趴着的人没动静,要不是还有体温简直是一具尸体。
“薛业?”祝杰用力压住下针处的血管。
人还是没醒。
“薛业!”祝杰的手从肘内向下滑动, 直到捏红了腕部掌面靠近拇指一侧的桡动脉。
cao, 不对劲吧。陶文昌坐了起来,祝杰跨着床梯翻上了床, 篮球鞋底踩出巨大的黑色鞋印,身体支在薛业正上方。
“怎么了这是?”陶文昌试图晃晃薛业。
“别动他,陶文昌。”祝杰将右臂探进薛业腹下,一边警告,一边勒紧了他的腰。
直接将人翻了个面。
熟练地掰开薛业的嘴,两根拇指在口腔里毫无章法地搅动。
陶文昌瞬间明了跑去开窗通风,再回来时薛业的头已经被祝杰的左手捧起,高于平置胸口,右手在他耳后按压。
“脉搏呢!脉搏正常么?”陶文昌急问。体育生或多或少懂些急救,薛业这个情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