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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造物 (第23/24页)

肯听一个被消费狂讲述三个故事。英雄?不。异质,才是造物所必须的元素——也是回收世界的理据。”

    火腿和鱼子酱在我的胃里翻搅,像两块打架的石磨。我拿起笔,折成了两截;然后我把笔记本和笔给他,他拿走的是我的手。

    “这是第几天?”

    “某种意义上说,是第一天。”

    他的皮肤宛如腔肠,像是脱了我的皮反穿在身上,于是皮肤与皮肤之间天然地就有着无数个触点,而我于他(如他所言)全无秘密可言。这种接触不像羊水般给人以安全感,但也没有被人窥探秘密时的刺痒,原因无比简单——血脉的共振使他的想法插进我的颅骨,而最根本的原因是不需要原因。

    “从另一个意义上说——”

    “是第七天,因为……”

    “……时间。它脱离了轨道——”

    “就需要用另一套准则……”

    “约束、定义或销毁它。”

    “是的。”

    他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我们膝盖对膝盖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

    我渴望床具有着水床的柔软和带有性意味的安抚,于是它成了水床,成了羊水;我渴望时间的流动与脱轨,护翼它偷渡到第七天之后,而不是束缚于一道沉睡魔咒;我渴望他屎褐的皮肤焕然为殿堂的纯白,就如黄金雨最终的归向——然而我是他的草稿,一个不安分地跃动在字符间的光标,等待着删除、编辑与被删除、被编辑。祂或者祂们管这叫宿命,只是工具从纺织机变成了笔。

    夜色果冻般丰盈又单薄地沉下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今天是第几天?时间是什么形状又如何运转……这些都不再重要。我在一个飞转的眼球中,或许在眼球形成的视线的罟网里。笔、水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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