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_第3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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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节 (第3/5页)

一声,“这会儿又比谁都要乖,都要更体统了。”

    真是孩子心性,一会儿一个变。

    且惠伸出皙白的指尖,抹着薄薄一层青色的杯口,“这位郭老板是个文人?”

    他失笑,“他确实是,名头还不小呢,出过书写过诗。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不提,很少有人会认为郭子遇是个学院派,他的行径太混不吝。

    包括郭自己,也从不说自己祖上是做什么的,多么的出名。

    且惠凝着眉想了想,“一种感觉,他身上有中国式学者的摇摆感。”

    也可能因为,虽然他做着讨好沈宗良的事,但腰杆始终挺得笔笔直。

    这种知识分子的拧巴,放在当今的景观社会里,十分融洽。

    沈宗良失笑,“哪有你这么夸人的?不伦不类,听着一点不像好话。”

    “我又不是夸,不过直观陈述而已,”且惠又问,“他姓郭?”

    他淡淡点头,“嗯,你想到谁?”

    且惠想到的,是不应该在此时此刻提起,曾经很风光,后半生过得如履薄冰的老者。

    她低头,只说:“一个逝世很久的社会贤达,不提也罢。”

    说起来又是无尽的伤感。

    沈宗良举着杯盏,直接点出她心中所想,“是觉得他与你父亲遭遇相近?”

    他总能看穿她全部的心事,每一次且惠坐在他的面前,就感觉自己是透明的。

    且惠轻轻地嗯一声,“所以啊,我不想说了。”

    他不可置否地笑一下,“一个人在名利场中的地位,完全取决于他的用处。进了这个地方,就没有谁能活在权力真空里。我也一样,哪一日沈家站错了队,变得无用武之地,也会被轻易地丢弃掉。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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