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少年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额角被抓着头发按在地上撞破了皮,血直往下流。再配上他那张秀美的脸,微蹙的眉,含泪的眼, 简直我见犹怜。
围观众人似乎也看不过眼,却摄于大汉雄壮的体态,不敢多言。
“住手!”钟离君看不过眼,喝止道。
大汉充耳不闻。
钟离君微恼,上前一把攥住了奴/隶贩子的手,蹙眉道:“阁下这样殴打一个少年,不觉得太过分了一些么?”
那大汉身长八尺,身上肌rou遒劲,才只是二月,便只穿了一件单衣,竟也不觉得冷。他甩开钟离君的手,冷笑一声,将钟离君上下打量了一眼,道:“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连我打我自己真金白银买来的奴/隶也要管?”
钟离君虽然生气,仍然企图跟人讲道理,蹙眉道:“他虽是你的奴/隶,却也是个活物,知道疼痛。莫说是个人,便是猫狗畜/牲,你也不该这样随意打骂。”
“他咬了我,我就要打骂,关你何事?”大汉捏起少年的下巴,看见他秀美的脸,突然笑了两声,看向钟离君道,“或者,你花钱把他买了去,他是你的人,我自然也就不能打骂了。你爱怎么宠着他惯着他,我都管不着,如何?”
“这……”钟离君一时有些为难,一来他自宋国远道而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