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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惊惧。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但呼吸困难的闻霖之却仿佛从对方那平静的双眼中看见了肆虐的杀意。

    “说，你把沐风怎么了？！”像是太久没有开口，闻人云的嗓音十分沙哑，举手投足间灵力四溢。

    被对方吓到的闻霖之面色难看，挣扎了许久之后才被扔到地上，结果一口气都来不及喘，就急急忙忙开口道：“从您闭关那一日起，沐风似乎就不太开心，弟子更是从昨日起就没见到沐风了，原以为他在您这里，但是……”

    一阵疾风打在脸上，闻霖之只觉得面上一疼，伸手就摸到了丝丝血迹。

    而原先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更是一下子消失无踪。

    四周破碎不堪的物件和瘫软的四肢，无一不在向闻霖之展示大乘期大能的可怖之处。

    在听见沐风不见了的那一瞬间，闻人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搅碎了一般，疼痛在那一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每挪动一下，仿佛都伴随着直达心扉的痛意。

    他无法想象自己没了沐风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一开始他每一次被人嘲讽说是个杂灵根的废物时，都是名为报复的念头在支撑着自己。

    后来遇见他，又多了一种想见面的期待。

    在结丹报完仇以后，督促着他继续修炼的念头，便是到达元婴期以助沐风化形。

    而在参加仙门大比回来的路上，更是因为想着要见到沐风，他才能一次次从险境中脱身，甚至在灵力耗尽后反倒突破至大乘期。

    但是现在，他似乎是把沐风给弄丢了。

    “噗！”极速奔走的身影猛地一滞，一大口满含灵气的鲜血自口中喷出，沾湿了他身